诺如病毒和轮状病毒等胃肠道病毒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年在全球造成超过3亿例儿童感染。这些病毒会引起一系列令人不快的症状，包括腹痛、腹泻和呕吐。人们认为它们几乎完全通过粪口途径传播，其中一个人摄入了直接来自感染者或污染了食物和水的粪便或呕吐物的微小颗粒。但是，Ghosh等人提出了胃肠道病毒唾液感染途径的有趣证据，表明遏制病毒传播的措施可能需要加强卫生技术。

  Ghosh等人观察到感染诺如病毒或轮状病毒的小鼠幼崽可以通过哺乳母乳将感染传播到母亲的乳腺时，他们开始质疑这一假设。这种乳腺感染刺激了保护性抗体的增加，然后释放到母乳中(图1a)。

  图1 胃肠道病毒的意外传播途径

  Ghosh等人描述了以前未知的诺如病毒和轮状病毒在小鼠中传播的途径。 a，口服接种这些病毒的幼鼠在肠道和唾液腺中都表现出感染。它们可以在母乳喂养期间将病毒传给母亲，而母亲又可以将病毒和保护性抗体传回幼崽。乳腺感染是否会导致母亲肠道感染尚不清楚。 b，经口接种病毒的成年小鼠也会发生肠道和唾液腺感染，并可通过唾液将病毒传给幼鼠。这些病毒是否可以通过唾液在成年人之间传播尚不清楚。

  作者证实，至少只要病毒存在于幼崽的肠道中，就可以在幼崽的唾液腺中检测到病毒。母乳中的抗体可以被动地保护哺乳新生儿免受感染，包括由腹泻病原体引起的感染。也许从幼崽到母亲的胃肠道病毒经口传播表明需要进一步保护年轻的受感染动物，这些动物尚未完全发展自己的免疫系统。这些抗体是否有助于清除哺乳幼崽的病毒感染仍有待测试。作者还表明，被哺乳幼崽感染的母亲可以通过母乳将病毒传染给未感染的幼崽，这表明病毒可以双向传播。

  Ghosh等人还评估了通过先前记录的口服途径感染的成年小鼠是否可以在唾液中释放传染性病毒。

  他们发现成年唾液腺确实可以被一些诺如病毒和轮状病毒株感染，并且来自受感染的成年人的唾液可用于将感染经口传播给幼崽(图1b)。然而，并非所有病毒株都能感染唾液腺。因此，一些但不是所有的胃肠道病毒可能会经口传播。病毒感染唾液腺的能力有哪些特征还有待确定。

  人类诺如病毒研究的一个主要挑战是建立在实验室中轻松、稳健地培养病毒的方法：人类肠道细胞的3D培养物(称为迷你肠道)已被开发用于培养人类诺如病毒，但使用它们可能成本高昂且具有挑战性的。令人兴奋的是，Ghosh等人发现小鼠和人类诺如病毒可以分别在小鼠“微型唾液腺”或源自人类唾液腺的细胞系中培养。这些系统可能是迷你肠道的一个很好的替代品，使研究人类诺如病毒和其他胃肠道病毒如何复制变得容易，从而有助于抗病毒治疗和疫苗的开发和测试。

  虽然胃肠道病毒通常在健康成人中短暂存在，但其是全球儿童死亡的主要原因，每年导致约200,000人死亡。预防病毒传播主要集中在阻断粪口感染途径，但Ghosh等人提出这些病毒也可以通过唾液在社区中传播的可能性。使用口罩来限制唾液飞沫转化为气溶胶，并避免共享唾液的做法，例如接吻或共享餐具和杯子，这些都是需要加强的卫生做法，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传播。此外，该研究指出唾液腺是一种新的治疗靶点，可能可以通过抗病毒漱口水等方法靶向，以阻断传播或降低感染的严重程度。

  参考文献：

  Kennedy E A, Baldridge M T. Norovirus from the mouths of babes[J]. Nature, 2022, 607(7918): 247-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