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一项流行病学研究显示，在大规模疫苗接种开始后，严重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发生率并没有增加[1]。美国的一项回顾性研究也表明，接种SARS-CoV-2疫苗后原因不明的肝功能障碍发生的频率为0.038%，低于接种流感疫苗后的频率[2]。但接种新冠病毒疫苗后自身免疫性肝损伤的报道越来越多。已有多篇关于接种辉瑞 mRNA 疫苗后出现了自身免疫性肝炎的报道。

  目前已知的病例都较为零散，还不能确定疫苗接种后自身免疫性肝炎或者其他类型肝炎的特征。意大利、德国、瑞士等多国学者通过调查一大批接种新冠病毒疫苗后出现急性肝炎患者的组织学和血清学情况，试图探究疫苗接种后急性肝损伤的主要特征。

  研究纳入59例患者，这些患者在新冠病毒疫苗(包括mRNA疫苗、灭活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等不同种类疫苗)接种后3个月内，没有已知既往肝病史和转氨酶水平>正常上限5倍的个体，以及有可用的肝脏活检。其中女性35例，平均年龄54岁。

  肝脏组织学结果显示45例(76%)以小叶性肝炎为主，10例(17%)以门脉性肝炎为主，4例(7%)为其他类型;7例肝纤维化，伴有严重的界面性肝炎。31例免疫血清学检查中，抗核抗体23例(74%)，抗平滑肌抗体19例(61%)，抗胃壁细胞抗体8例(26%)，抗肝肾微粒体抗体4例(13%)，抗线粒体抗体4例(13%)。91%的患者使用类固醇±硫唑嘌呤治疗，血清转氨酶有所改善，3个月后24/58例(41%)恢复正常，6个月后30/46例(65%)恢复正常。一名患者接受了肝移植。在15名再次接种新冠疫苗的患者中，有3人复发。

  图1 SARS-CoV-2相关性肝损伤的典型组织学类型[3]

  综上所述，接种新冠病毒疫苗后的急性肝损伤主要与小叶性肝炎和自身抗体阳性有关。但疫苗注册试验均没有发现新冠病毒疫苗导致肝脏损伤的的副作用。目前的研究结果，暂时不能判断肝脏损伤与接种新冠疫苗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因此有必要进行更系统的研究来确定疫苗接种后肝损伤的具体发生机制。

  参考文献

  [1] Li X, Gao L, Tong X, Chan VKY, Chui CSL, Lai FTT, et al. Autoimmune conditions following mRNA (BNT162b2) and inactivated (CoronaVac) COVID-19 vaccination: a descriptive cohort study among 1.1 million vaccinated people in Hong Kong. J Autoimmun 2022;130:102830.

  [2] Guardiola J, Lammert C, Teal E, Chalasani N. Unexplained liver test elevations after SARS-CoV-2 vaccination. J Hepatol. 2022;77(1):251–253.

  [3] Codoni G, Kirchner T, Engel B, et al.. Histological and serological features of acute liver injury after SARS-CoV-2 vaccination. JHEP Rep. 2022;5(1):100605.